一男子站在警线外，负责拦住记者和行人，直到法医小组完成调查。断断续续地，他将手下获取的信息一一记入脑中，忙了两个小时的警察都停了下来，一脸不悦，直到安静下来。一旦发生命案，至少要仔细搜查现场周围几百米，却因为记者和旁观者而一次次失败。好在被发现的时候是凌晨，所以尸体并没有大的损伤。

和他那张严肃认真的脸不同，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味着一直持续到天亮的美好约会。和他发生关系是最令人满意的事情之一，但另一方面，也有一些烦人的事情。他呆呆地凝视着空气的目光，或者是脸上和动作中表现出的随意。而最让男人烦恼的是，他经常碰到他，但他丝毫没有认出过他来，自认为自己绝不是不是一张容易被遗忘的脸。然而，因为男人喜欢初恒，足以忍受他所有的不适。

“星瀚。”

然而，美好的回忆被打断了，当有人叫他的名字时，男人突然觉得烦躁。有一个人歪歪斜斜地站在他面前，光是看他的脸，他就生气了。

“你来晚了。”

“你为什么在这？”

星瀚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气势汹汹的队长郑镇国。尸体被发现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你现在来现场干嘛？当然，他打电话给他是因为他觉得人不够，也是因为他不称职。星瀚把目光从郑镇国身上移开，转回前面。

“我认为，正是因为之前没有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整个凶杀界才开始痴迷于这起案件。”

“哦？这是什么滔天罪行？”

连环强奸杀人当然是滔天大罪，但我每天都在电脑上看电视剧，所以这根本算不上绝无仅有的暴力犯罪，除非是吃人肉的案子，对吧？星瀚认为这太荒谬了，他甚至觉得没有必要回应。眼看着三个年轻女子死了，却连犯人的脚趾甲都找不到，看来郑镇国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可是你怎么在这里？你来得早，没看到被撕成碎片的尸体吗？”

“周边已得到控制。”

“实际上，如果你在现场呕吐，你会生气的。”

似乎明白了一切，星瀚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进入警戒线的郑镇国的背影，只用嘴说。太疯狂了。

“队长，实地考察结束。”

手下的一名警察前来汇报。

“四处搜寻。”

“马上就开始了。”

“你觉得会出来什么？”

“据说因为紧邻溪流，土壤柔软，所以留下脚印……问题是这里来往的人太多，似乎无法确定罪犯的脚印。”

如果把尸体放在这样的地方，很快就会被找到——凌晨四点醉汉都会四处游荡的地方——这对罪犯没有任何好处。可见选择抛尸在这里说明罪犯十分大胆或者是计划周全，急于展示他在自卑情结的爆发中创造的作品。

“不如站在这里。”

“你要我停下来吗？”

“如果有什么要报告的，我们可以马上报告给您。里面的场景很可怕。”

今年38岁的刑警站在原地不动，星瀚举起警戒线转身进去。一踏进还沾着露水的草地，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被法医队围住的地方。小溪边的草地上盖着一块白布，在新墙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怎么还没有取回尸体。”

“车没到。”

“唔。”

掀开覆盖在草地上的白布，星瀚看了很久。这已经是第三次发现尸体了。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长着直发，胳膊和腿很细，性侵的迹象很明显，死因很可能是勒死。问题是…

“又全部剪掉了。”

验尸官回应了星瀚半开玩笑的话。

“他疯了。”

“死因是勒死吗？”

“应该是。和前两个差不多。”

“差不多？”

星瀚厉声问道，验尸官犹豫了片刻。这个队长怎么突然出现了……此案继续由两个团队负责。郑镇国问：“这次你剪了多少块？”他说了这样的话，，但星瀚不能那样做。验尸官没有轻易开口。

“我敢肯定，等我回去再看一遍就知道了……”

“她的死因是什么？”

“到目前为止，已经进行了尸检，但这一次......我认为情况有些不同。”

“这就像割脖子时窒息一样吗？”

“她可以被切割和勒死。”

“你的意思是有流血的迹象。”

星瀚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无论他从警察部队毕业了多久，他曾经学习过法医和尸检知识都没有忘记，他将所有这些知识都记在了脑海中，甚至，他可以和法医一样进行尸检。

“受害者的身份是什么？”

“据说是一名25岁的女子，三天前报告失踪。没有什么可以证实她的身份...”

验尸官看了一眼覆盖尸体的白布，继续说道。

“……我们不能确认，所以我们必须给失踪者家属打电话，让他们现场确认死者身份。”

尸体被发现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你还没有问到第一位发现者的说明？星瀚有点恼火，旁边的验尸官却是一怔，后退了一步。但我不想直接说出来，所以我只用我的眼睛向有点远的崔贤振警察表达了我的遗憾。或许是知道了验尸官焦急的心情，一辆载着尸体的车来了。

“啊，看来车到了。”

“下午把验尸结果给我。”

“好，什么……”

用白布盖住尸体，我叫住了一位在远处醉醺醺的年轻警察。

“崔贤振！”

“是的，队长。”

紧张的站得笔直，贤振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每次星瀚走到他面前，他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低头看着下属警察的脸，有一点朦胧的印象，星瀚将视线转移到一个披着毯子困得头连连点地的中年男子身上。

“你询问过案发现场的发现者吗？”

“还没有…即使我问，他也不回答。”

“这也是你必须掌握的能力。你要尽快得到一份他的述词，并在完成不在犯罪现场调查后发给我。”

“是的…是的？不在犯罪现场调查？”

“第一个发现者永远是头号嫌疑人。”

星瀚敲了敲贤振的脑袋，觉得圆圆的脑袋有点像……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动作，让贤振忘记了呼吸，星瀚穿过警戒线，钻进了停在车道上的黑色面包车。然后他拍了拍正在驾驶座上睡觉的警察的肩膀。

“咦，谁……局长，你要离开吗？”

“这位警察，我们回去吧。”

“你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他发动引擎，把车开走，警察像是问好似的说道。但或许这才是重点，星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太好。”

我应该不理会电话，一直待到早上。我为什么要离开那具身体在这里享受无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