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话 浴巾松了

振河却一本正经,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是的。您吃了后疯狂生长的树结出的果实!知道了吗?”


裕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振河:“所以要说这是什么意思的话,啊哦……怎么哭了?不是哭了,裕树先生,裕树先生?喂!唉……受到很重的打击了呢。”


裕树眼眶通红的走出研究所,完全不想搭理身后的叫声。


宰希在外面等他,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虽然猜到了您会受到打击,但比想象中的严重呢。买给您的隐形眼镜度数怎么样?”


裕树心情很复杂,声音低迷:“挺合适的……”


宰希:“不是说因为是第一次害怕吗?”


裕树:“虽然是害怕,但是为什么也没想,就戴进去了。”


宰希又问:“戴上了感觉还可以吧?”


裕树:“嗯……”


镜片质量不错,他没感觉得哪里不舒服。


沉默片刻,宰希说:“还记得刚刚听到的话吗?”


裕树眼睛看向地面,脸色古怪:“……嗯。”


宰希表情十分自然:“那您也听到了为什么您会经历那些事了?”


裕树不是傻子,他前后略一联想就才出大概了:“……是我散发了孢子,把男人们……”


宰希举手打断他:“不是,倒也不至于这么说,你不是不能散发孢子吗?”


裕树有点情急,扒住他的手臂:“不是,请继续听。听说要是碰到孢子的话,雄性们就会失去理智地冲过来。”


宰希愣住:“?”


裕树也觉得不好意思,把这一切都推到振河身上:“是医生说的,他用这都不知道的表情告诉了我意思。还,还像这样演示。”


裕树羞赧的用手上下活动。


废话,有谁不知道啊。


宰希可完全不知道裕树内心想什么,他低声骂了句:“这个疯子……”


裕树收回发散的思绪:“反正,医生说我暴露在它的孢子下太久所以才会经历那种奇怪的事。”


宰希点头:“对呀。大部分男人都不免疫,就算免疫,也没有人像您这样和它在一起生活。”


裕树说:“还有,果实……我吃了几个月的那个……明明看到我吃了也没有拦我的那个……”


宰希理直气壮:“我不是给你点了吃的!”


裕树歪了歪头:“因为长时间吃那个果实,所以体质直接被改变了,短时间内,让我每周都要去。”


宰希不知道想到什么:“啊,我最好奇的是那个。裕树先生是免疫的,家里只有自己,那树是怎么摄取养分的?那样的话,裕树先生吃的果实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那种东西?”


裕树表情空白一瞬,。


要说是什么摄取的……


裕树干笑:“我也不太知道,是怎么回事,医生也说了不知道原因。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浇的水和太阳才长大的。谁能想到,是用那样的方式……”


话音未落,肚子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宰希无语片刻:“离吃完饭还不到两个小时呢,您知道吗?之前的餐盘都还没被收回去。”


裕树捂住肚子,小声狡辩:“是肠胃不舒服发出的声音!胃!”


才不是他又饿了!


宰希叹气,还是心软地给他递了台阶:“您想吃什么呢?”


裕树寻思着住在他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也不能一直让人花钱,就说:“我自己做吧。”


宰希:“您已经看到了,冰箱里没有东西。说吧,想吃什么?”


裕树看过冰箱,倒并不觉得真的没什么可做:“不用了,家里有的材料很充分。我要做蛋包饭,要一起吃吗?”


宰希摇头拒绝他的好意:“我就不用了,肚子一点也不饿。”


裕树试探地说道:“那,我用些食材。”


宰希很大方:“可以,您随意。”


裕树却夸张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心道:终于蒙混过去了吗?


宰希在书房呆了半个多小时,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真是,好累,该洗洗睡了。”


出了书房,闻到了好闻的饭菜香气,宰希挑眉。


都这个时候,还在做饭吗?


宰希站在客厅这边,远远望向厨房,提高点音量,“徐裕树先生,我先洗洗去睡了,您吃完也睡吧。事情的话,明天再……”


剩余的话被突然从厨房走出来的裕树打断,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啊,宰希先生,您要看看这个吗?”


宰希好奇的走过去:“是什么?”


裕树表情中难得的有一些骄傲:“在炒饭上面放上鸡蛋然后用刀划开。”


刀尖划过鸡蛋,金黄的蛋液散开。


“铛铛~神奇吧?”


宰希:“裕树先生,难道您很会做饭吗?”


这样的技巧一般人可不知道。


裕树:“刚开始的时候失败了很多次,妻子要求我做的,我都练习过很多次。因为她不喜欢应付。宰希先生也是,如果有什么想吃的话,买材料回来,我做给您吃。”


宰希点了点嘴角:“这个嘛。我是随便应付的类型。比起我,裕树先生说说您需要的东西吧,我下楼买回来。”


裕树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好的。啊,要一起吃吗?”


宰希有点迟疑:“我,正准备去洗澡……”


裕树歪头:“吃完再洗不就好了。”


宰希叹气:“好吧,我知道了。”


嘴上虽然答应了,但是心里冷不丁想到一个问题: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树明明需要吃精液才能长大,难道他有靠着树自慰的爱好吗?不会吧。


夜晚悄然降临,夜风吹过,树叶婆娑,陡然一阵疾跑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叫声打破了宁静。


裕树声音慌乱:“宰希先生,宰希先生,宰希先生,不好了!”


宰希刚洗完澡,顾不上穿衣服,急匆匆围了条浴巾就打开房门:“什么事?”


裕树哭丧着脸:“帮帮我。”


宰希视线飞快在他身上打量,一时没看出什么问题,问:“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了?”


裕树慌张极了:“隐形眼镜……转到后面去了。怎么办啊,不会是要把眼珠子挖出来吧!”


宰希罕见愣了一下,心道:那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面上却从容不迫,宰希:“让我看看。”


裕树这才张开眼皮,表情十分恐慌,“怎么弄都弄不出来,现在连看都看不到了。是转到眼睛后面去了对吧?要把眼珠子拔出来吗?”


宰希这一看,才发现事情不简单:“眼睛都充血了,在变成这样之前自己一个人都干什么了?早该让我帮了。”


裕树语气低落:“因为不想妨碍您……”


他那么懂事,搞得宰希都不好意思多说他几句。


宰希发现面对这个比自己大的男人,总是会有种照顾小孩的感觉,单手捧住他的下巴:“我会帮你拿出来,别动。眼睛向下看。”


两人离的很近,裕树说话都憋着气:“这样吗?”


男人长相很稚气,看上去还十分年轻,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卷翘,此时乖乖的样子令人心生不忍。


宰希只看了两眼,就说:“能看到呢,别闭眼。”


说着,宰希伸出手,要取下隐形眼镜。


裕树眼睛突然受到刺激:“啊。”


宰希眉头隆起:“艾,我让你别动……”


接着发现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顺着视线一看,围在腰间的浴巾不小心松了。


“浴巾开了啊,不好意思了。”


都是男人,宰希没在意,先把隐形眼镜取下,严肃叮嘱他:“总之,遇到这种事的话,立马就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瞎折腾。”


裕树眼睛还是垂着,“是……”


宰希知道他在看什么,不由得腹诽:搞什么,一直盯着看,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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