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林辰委屈地说。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继续住在这里不合适。”陆晖将林辰的行李箱拉到门口,敞开大门,“我就不送你了。”
“我不会乱动师兄的东西,我很乖的。我还可以帮师兄做饭、洗衣服……”
“好了。”陆晖打断他,将他推到门外,摆摆手。“快走吧。”
陆晖关上门,听着拉杆箱和脚步声越来越远,才靠着门,如释重负地蹲下来。
他卸下最后的坚强的伪装,将领口扯开,揉了揉太阳穴。
他该如何和林辰解释?
天天闻着你的信息素我的易感期要提前了。
我怕易感期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
这样的话陆晖当然说不出口,只好先简单粗暴地将林辰赶走。
陆晖将门反锁,给导师发消息请了几天假。
安顿好一切,他打算将自己困在一隅之内,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陆晖喜欢数学,喜欢绝对清醒和理智,讨厌被信息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左右思绪。抑制剂就是他无往不前的冲锋利刃,尽管也会伤及自身。
林辰拖着拉杆箱垂头丧气地走在校园里,小笨脑袋死活也想不通师兄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明明前几天还温柔地给自己上药,转眼就将自己赶出家门,丝毫不留情面。
是不是因为自己打碎了盘子,只会给师兄添麻烦?
正想着,迎面走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学生,正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我去现场看陆晖弹钢琴了诶,他本人真的好帅!”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估计他易感期马上到了,有他受的!”其中一个不屑地说道。
“易感期?你怎么知道?”
“上次我在药店实习正好碰上他来买抑制剂,我说可以帮他度过易感期,他不干!装什么清高?追我的Alpha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可是听说他从来不找Omega,大概都是靠抑制剂吧。”
“哼,看他这次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给他拿的可不是抑制剂,而是……嘿嘿。”那人俯身在同伴耳边,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
林辰来不及听他们后面的对话,更无暇教训眼前这个混蛋,满脑子只剩下“易感期”三个字。
他深知易感期对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Omega或足够剂量的抑制剂,将十分危险。
怪不得,师兄执意要将自己赶走!
林辰扔下行李箱,拖着尚且好了一半的腿匆匆往回跑,全然不顾伤口加重。
他边跑便回忆起最近相处的细节,尽管陆晖伪装得很好,但状态确实有点不对劲。
有时靠得近了便会刻意避开自己,明明呼吸急促却说是跑步累的,甚至还大半夜冲冷水澡!
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多想,真是蠢得要死!
陆晖回到床上,感觉身体燥热不安,于是又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子。
他从床头的抽屉中取出安瓿,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可过了五分钟,燥热的感觉非但没减轻,反而更加浓烈,雪松味的信息素瞬间溢满了整间公寓。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焦急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