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克敢肯定,只有一个词能形容现在的情况。
“去他妈的。”
事情变成这样,他感到委屈。因为就在一分钟前,他甚至是受害者。
“啊……你他妈的,真是的……”
面对眼前东倒西歪的家伙,伊利克嘴里除了骂人外别无他法。头一阵一阵地疼,眼珠子都快要爆炸。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看着那张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瘦削的脸,伊利克唏嘘不已。
没想到,现在他会急切地想听到那个调戏自己的恶心声音。但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呻吟。老话不也是这样吗?死者无言……代表生命力的红色液体在正在体温冷却的男人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水坑。如果流血到那种程度,他不可能还能活着。
十五岁进雇佣军,三十多岁还当雇佣军,伊利克不是第一次杀过人。如果会因为杀了一个人而感到神经紧张的话,根本就不会开始做这件事。
但如果死者是雇佣兵大队长的独生子,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哦,妈的……”
在这种男人一看见伊利克的屁股就会喊“讨厌”,“想钉一次”之类废话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已经变得一片混乱。伊利克当时并不清楚,但是它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发芽了。
队长自己没有学到任何东西,但他对自己的孩子寄予了希望,希望他能让孩子学习,使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所以走动关系让自己的孩子进入了学院,这也是他的最大的骄傲。
在伊利克看来,孩子养得太粗鲁、没规矩、没礼貌、自命不凡,那就是个失败,但队长似乎看不到他儿子的缺点,只顾着包庇。因为是唯一的孩子,所以大家也不是不理解。
所以当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对自己胡说八道的时候,伊利克也只是无视了他。
看着和大队长的儿子发生摩擦的几个家伙最终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雇佣兵队,伊利克更是下定决心要无视“飞人”。除了大队长的儿子,他对这个雇佣兵队的薪水和待遇非常满意,所以不想离开。
只是,此刻,伊利克真想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把这些都当成没听见一样,然后忍住,视而不见,无视它。
如果不是那混蛋把他骗到水磨间来,这种不幸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几个小时前,看到夹在房间门缝里的信,伊利克想,怎么会有妇人和孩子被我的魄力迷住,把情书放进去呢?
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对丈夫不满意的已婚妇女或独处的寡妇传纸条或话来召唤我,伊利克过去常和她们打成一片,他相信这次来的信也是这样的。
可是在水磨石间等待的时候,伊利克看到了大队长的儿子,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不像那些“雇佣兵”,经常自以为是地说自己经过系统训练,锻炼过身体。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扑向我。
他甚至相信他自己一个人面对赤手空拳就能干掉强壮的像一头熊的伊利克。
但就像那些只知道学习和训练的人一样,他在实战中表现得非常糟糕,他没能阻止自己的死亡。
也许是因为情感的原因,伊利克承认,刀锋有些尖锐。可是,本来以为会在半路上被人拦腰截断,但是随着长剑的深入,他手忙脚乱,让情况变得更糟了。
这个死去的人,血还在不断地蔓延。
伊利克对找到儿子遗体的队长表示深切的慰问。就算是如此,自己的儿子突然去世,也是一件让人感觉天都要塌了的事情。
但对伊利克来说,不幸的事,是队长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会为儿子报仇的伟人。不管谁看他儿子都死有余辜,因为想强奸别人最后被反杀,但队长仍然会想尽办法找到犯人并杀死他。
又一次,只有伊利克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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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伊利克!”
一进秘密据点,一个红头发的雇佣兵就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是队友切斯本。见伊利克走了过去,这家伙把头搭在他的肩上,抽了抽鼻子。
“是女人吗?”
“嗯,是的。”
“哦,太好了!不过,小子,少走动。大队长知道的话会惩罚你的。”
“合同都结束了,结果还要帮他找儿子,就会折腾人。”
“是啊。如果是我,我会管好自己的儿子。“
平日里对大队长的儿子迈尔深恶痛绝的切斯本当面嘲笑他。
迈尔突然被提起,让伊利克大吃一惊,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面无表情,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并不困难。当然,他的心跳也会加快一些。
三天前伊利克杀了迈尔。
刚开始伊利克还挺焦急的,但作为一个饱经风霜的外援,他也能从容地调整自己。磨坊里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确定罪犯的证据。肯定没有自己的踪迹,也没有目击证人。
然后伊利克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地方,马上就可以做不在场证明。幸运地是他在不远处偶遇了以前见过一面的女子。
伊利克扶着女人的腰,径直走进附近一个空着的谷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尽心尽力地服务,并得到了对遇到的地点和时间的配合的承诺。伊利克知道,她很喜欢自己,所以利用了她。
“如果他真的被关在某个地方,怎么一点踪影都没有,或许他死在哪里了?”
“如果在大队长面前这么说,你就死定了。”
“为什么不呢?大队长也到了这份上,好像也很担心了……或许他和女人在一起。他长得不像头儿,长得很漂亮。“
切斯本的话让我印象深刻。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个变态的小混蛋的脸很漂亮,你的眼睛瞎了吗?“
“不,他有点瘦,但他的脸会让女人发疯。我知道你讨厌那个混蛋,但客观事实在那。”
伊利克努力咽下嘴里欲反驳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