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源连辞职信都没交,直接就宅在了家里。
醒来的时候,李松源看了眼时间。
1月6号,周五晚上九点多。
李松源捏了捏手机,几番纠结思索中,按下那个号码。
“我是周竞远。”
李松源深深的吸了口气,声线微微颤抖,“我,会做的。”
周竞远声音平静,似乎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他丝毫的变化,“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
“确认不会后悔吗?”
“是。”
“你和男人谈过吗?”
李松源顿了一下,脚尖碾了下地板,低低道:“没有。”
周竞远呼出一道短气,“我提前警告你,我的喜好并不温和,虽然不会伤得太重,但会有一定程度的疼痛和困难,你要做好觉悟。这样也无所谓吗?”
为什么能理所当然说出这些话呢?李松源虽然没有真的去做过,但是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会没有疼痛和困难呢?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无所谓。”
“哼”周竞远似乎终于感到一丝惊讶,“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紧接着是一阵令李松源耳膜发痒的低笑,“好,那就这么决定吧。16号项目会正式开始。在此之前你就在原来的团队上班,完成交接吧。”
“好。”
周竞远继续吩咐:“然后在此之前的周六,14号,我们在酒店见吧。”
“好,”李松源咬了咬唇,“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你以为是来度假的吗?”
李松源有些迟疑:“虽然不是……”
“你就带着觉悟来吧,因为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李松源呼吸犹如灯火中的飞蛾一般脆弱颤抖。
“还有,虽然我是通过捷径把你加进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不用工作了。作为项目人员,尽可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是。”
“那就14号见吧。”
漫长的电话终于挂断,李松源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自己,寂静的卧室里,只有那颤抖哽咽的声音以及水珠落地的细微声响。
挂着吊灯的大堂天花板很高,电梯非常安静,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走在上面也不会发出任何脚步声。
1604号…1604号…16…04号…
终于找到1604号房门,李松源屏了下息,按响门铃。
几秒后,门应声打开。
周竞远哼笑一声,“在这里看到你,我很高兴呢。”
李松源心里却开始产生一点想要逃跑的念头。
谁知不等他付诸行动,周竞远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进了房间后,周竞远就松了手,李松源走到窗边往外看。
从16层俯瞰的城市,满是繁华街道的灯光,犹如纪念明信片一样。
身后传来声音,“过来坐下吧。”
李松源自然是听话的过去了,周竞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顺便问他,“要来点红酒吗?”
如果是白开水,李松源就直接接过去了。看到玻璃杯中的红色液体,李松源感觉有点想吐。
李松源:“我不需要。”
周竞远也不勉强他,“把包放下吧,外套也脱掉。你不热吗?”
李松源却像受了惊的仓鼠,布满戒备,“我不热。”
“那你随意。”
室内安静片刻,周竞远缓缓品完半杯红酒,再次续上的时候,说道:“你知道你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吗?”
“就像是一个坐上过山车的孩子。车马上要出发,想下车发现已经太晚了。然后就闭上眼睛,拼命抓紧扶手,想着过一会儿就结束了。你连衣服都没有脱,我也连指尖都还没有碰到你。说说吧,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松源心想:看似是给我选择余地,其实只是为了摆脱责任吧。只要同意一次,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都不能不满或者反抗吧。
没有等到回答,周竞远便继续自己的想法了。
“那好。把包放下,外套脱掉吧。”
李松源一一照做。
“是洗完澡过来的吗?”
李松源点头:“是的。”
“那就把剩下的也脱掉,到床上来。”
李松源颤抖着手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他的身形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柔韧修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周竞远打开打火机,点了根烟,透过缥缈的烟雾注视着李松源,莹白的皮肤在豪华吊灯的照射下,白得晃眼。
“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到旁边吧。我不喜欢房间里不整洁。”
李松源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被烟呛的直咳嗽。
周竞远坐在沙发上,吸了口烟,眯着眼惬意的吐出长长的烟气,“自己试试吧。”
李松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然而接下去周竞远的话告诉他,他并没有产生错觉。
“跪好,看着我。”
李松源身体微微颤抖,始终无法迈开那一步。
周竞远抖了抖烟灰,“是不能按我说的做吗?”
李松源缩了缩身子,目光带上了一些胆怯,“我,我,我……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有什么不知道,你自己的时候是怎么做的,那就怎么做。”
李松源真的很害怕,这似乎和自己预想的情景不一样,“我,我……”
周竞远用语言指点他,“把手背到后面,让我能看清。”
“……是。”
李松源一边乌龟一样慢吞吞而笨拙的动作,心里却在想:这正常吗?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吗?
“继续。腿一直张到我说可以。”
然而平时清心寡欲的李松源,经验简直少的可怜,做起来也十分茫然而笨拙。
周竞远抚了抚额,“真是……我也没奢望你主动。连这点都做不到,你想让我怎么办?”
李松源鼓起勇气,“就……就……不能直接做吗?”
“呵。”
周竞远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几步走到床边,“呵。要直接做什么?说说看,我会帮你的。”
“那个……”
趁李松源不注意,周竞远一个跨步迈上床,膝盖往床上一跪,手往李松源身上一压,直接把人死死摁在床上。
李松源吓的一阵惊呼:“啊。”
周竞远仔细观察了一番,“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既然要做,就要做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