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没听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文具多怎么了?你不还是看上我的芭娜娜。”白敕说着伸手去抢自己的香蕉笔。
姜黥被白敕的理不直气也壮噎到,没留神笔就被白敕夺走。
过了没一会儿,白敕写题的手又停下,他拧眉看着这道题,就是不汲取知识的大脑空茫一片,好比那一马平川的草原,一望无际的大海——除了草还是草,晃一晃水声荡。
姜黥凑过去,两根手指在桌上悄咪行走,向芭娜娜靠近,力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芭娜娜。
“我想到句话。”白敕突然吭声。
手指人吓成木头人,姜黥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
“强者千篇一律,菜鸟答不上题”白敕忆往昔峥嵘岁月,自己还是个大学霸,从来不会愁这题该套用哪个公式。
姜黥默了默,看了眼那道习题,上面许多黑点点都是白敕用笔戳出来了。
这无辜的题,就像小人般,被白敕扎得千疮百孔,只因为它为难到某个菜鸡。
季璁阳显然已经注意到这点,放下手里的笔记,捡起中指笔开始指指点点。
——把习题的要点指出。
看着白敕套出公式答完,数字4写得像个小旗,季璁阳轻轻一笑,似刚想起来般道:“我记得这题的知识点在大三课本里,小白居然答出来了,学的不错,再接再厉。”
白敕握笔四顾心茫然,大脑一贫如洗只剩下what来刷屏。
“刚学会爬就会打怪,天赋异禀呀你。”姜黥揶揄。
白敕看眼答案,抬头去盯季璁阳。
季璁阳一手拄着下巴眉眼带笑看他,还是那个温润和善的学长。
“都是学长教得好。”白敕冷汗涔涔,扯着嘴角笑得牵强。
季璁阳笑容渐深,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白敕。
白敕眼神游离,突然觉得这本练习册可爱至极,提起笔来,在季璁阳的死亡凝视下,大脑一片空白。
白敕艰难抬起头,季璁阳果然还在看他这个方向,只是垂着眼帘,像是在看他前面些的方向。
白敕面前除了练习册只有一根芭娜娜笔。
许是大学霸没见过这么有趣的笔,白敕连忙将笔推过去些。
彻底失去希望的手指人:“……”
季璁阳看着好笑,捡起笔继续盯着白敕做题。
许是刚刚的乌龙让白敕生出警惕心理,现在做题都在游移不定,生怕又冒出超过大一的知识点。
“小白,是不舒服吗?”季璁阳温声询问。
“嗯?”白敕大脑乱作一团,现在对季璁阳过敏,一见这人有人么风吹草动都挺直腰杆坐以待毙,不是,是严阵以待。
季璁阳手指在习题上划过,“这些题刚刚都刷过,小白聪慧一点就通,现在要缓上许多,是不是学太久身体不舒服?”
“……”白敕累了,为什么要让一个耿直只会敲代码的码农演戏?
笑死,根本演不好啊!
“是有点累,我出去透透气。”白敕强颜欢笑,现在只想远离这个人心险恶的包厢。
季璁阳颔首。
白敕如蒙大赦,把笔一放连忙出去。
二楼都是包厢间,但可以上三楼的天台。
天台上没人,白敕环顾周遭景色长吁口气,走到栏杆边,低头就能看见街上行人三三两两。
猪桑,我好像暴露了。
季璁阳这个样子让他怀疑这个家伙就是故人本故,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打死不承认就行。】兔耳猪对白敕的演技并不抱有希望。
这个简单,反正原身和他同名同姓,并且都没有外号,完全不用担心背后有人叫他真名令他下意识回头这种情况。
微风拂面,习习凉意。
白敕的心态平和许多,做好被扒马甲也要死拽领口不让脱了的准备。
“你是任务者吧。”笃定的语气,根本不给捂马甲的机会!
白敕满面惊恐地回过头,w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