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同学挂不挂念学业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当天如何让姜黥和季璁阳互相产生好感。
回忆起那突然失去的好感度,白敕的心隐隐作痛。
“那就……”
白敕话未尽,有名女生走来,对季璁阳道:“季老师,比赛事宜还有些细节需要和您探讨。”
季璁阳眉头一拧对女生插话的不礼貌行为露出些许不满。
“那我先工作去啦。”白敕连忙递上台阶。
季璁阳看他。
白敕咧嘴笑,亮出一口大白牙。
季璁阳收回还搭在白敕头上的手,和女生一起去开会。
白敕松口气,也不明白为什么季璁阳这么喜欢摸他头。
和生前读书时的某个朋友一样。
忆起那位朋友,白敕眸光黯淡几分。
幽幽叹口气,托着盘子在会场上瞎逛到晚会结束。
许是这次比赛受重视吧?被叫走后,白敕就再没见过季璁阳和姜黥的身影。
回到宿舍,钥匙插进孔里,只转一下,门便开了。
姜黥回来了?
白敕想着走进宿舍,灯没开,唯一的光源是姜黥桌上的小台灯。
看来是没回来,灯没关就算了,连门都不锁,也不怕遭贼。
白敕内心吐槽着,伸手在墙上摸索想开灯。
不料熟悉的开关没摸到,却是一手温热的体温。
白敕吓得一激灵,倏地收回手去看。
“哒。”
刺眼的白光亮起。
白敕反射闭目,过了一两秒睁开眼,只见姜黥抱臂靠在门边。
“你是不是想暗杀我?”白敕拍拍胸口,安抚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
姜黥翻白眼,“有蛾子飞进来,我关灯让它出去。”
谁知道白敕正好回来。
“我还以为宿舍遭贼呢。”白敕嘟囔着去换鞋子。
姜黥没回他,那起本练习册把在台灯附近飞舞的蛾子pia在桌上,又拿纸巾给蛾子包住团吧团吧丢垃圾桶。
“你周末和我一起去补课呗。”白敕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洗澡,见姜黥翘着脚在写作业,想起和季璁阳说的事情。
“我需要补课?”姜黥一整个不理解住。
白敕挤出谄媚的笑容,“是我需要,您是屈尊陪同。”
姜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等白敕走进浴室才想起晚会上的事情,“你巴结季璁阳做什么?”
季璁阳名声在外有不少人巴结奉承,但姜黥没想明白一个不在乎学业的白敕为什么去巴结他。
“什么巴结不巴结的。”白敕嘟囔。
姜黥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倚靠在墙上。
浴室里除了衣物摩擦声,还有白敕的嘀嘀咕咕,“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姜黥挑眉,什么任务?
他还未细究,浴室里传来水声。
姜黥没有听人洗澡的怪癖,起身坐回书桌前,转着笔陷入思绪。
白敕洗了半个小时的澡,出来时还举着手臂嗅嗅,“你闻闻,还有味儿不?”
姜黥回神,鼻腔充斥着草莓沐浴露的甜味,“草莓香的男人味?”
“这叫猛男味!”白敕重重申明。
姜黥忍俊不禁。
白敕和他说起晚会上的狗血事件,可以说是多角恋、劈腿和脚踏多条船集结体事件。
当时有个女生扑在白敕身上哭得如丧考妣,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白敕肠胃抽搐,差一点就哕出来。
“为什么是如丧考妣,不应该是梨花带雨吗?”姜黥问。
白敕如鲠在喉,一言难尽,“她的妆花了。”
“噗。”可以想象白敕并没有感受到软玉在怀的美妙,只体验到惊悚。
白敕悲愤不已,姜黥简直不是人,他都这么惨了还笑话他。
正要和姜黥理论,手机却响起提示音。
白敕在床上翻来找去,最后发现他的手机在桌上。
白敕含情脉脉地看着姜黥。
“叫爹。”男生宿舍历代传承下来的作风不可废。
“帮我看眼。”白敕眨巴狗狗眼。
姜黥起身去看,“不知道你哪位学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