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充满了无法触及的幻想。在冰冷的石头地上滚动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忘记了作为人的残余。幻想是短暂的,如此美丽,让人忘记了时间。他蹲在膝盖上,双手整齐地放在膝盖上,在沙沙作响的手背上又打了个耳光。
试着模仿在他身上刻下难忘的印记的男人和继承他血液的孩子所露出的幸福笑容。如此悲惨中,胸中仍透出澎湃的感动。生活是否会再次是一种祝福呢?能否再次引导他走向光明?
在那条杉树路下,是否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他。
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他吧。
活下去吧。
既然下定决心要活一次,就不能这样待着。如果要问“什么不能这样待着”,虽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就像为了明天回来的丈夫,今天也在窗边摆上黄花的遗孀一样,自己也想做些什么准备。
避开人们的视线,下到河边。黑暗中的河流反射着从某处飞来的光线,像一条长着白色鳞片的黑蛇一样摇曳流过。不久前被冲走的花瓣可能已经被该流带向大海。与之前送走的两次花瓣,或许在海上相遇。
舀着看不见底的灰蒙蒙的水洗脸洗头。还洗了沾满了污物的衣服。用原本就干瘦无力的手指,捏着被水浸湿的坚韧的布,简直是杯水车薪。在水里扑通扑通揉了几次也没把污渍拿掉。他想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洗过衣服。
他赤身裸体地泡在冰冷的河里,直到指尖皱巴巴的,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衣服弄得干干净净。没有肥皂,没有刷子,完全不习惯用流动的冷水冲洗身体。有几次还被湿滑的石头绊倒了。还喝了点水。但是他尽可能长时间地洗身体。
哦,太糟糕了。
为了避开人们的视线,晚上洗澡是很好的,但是凌晨穿着湿衣服太冷了。埃罗克在一个偏僻的垃圾堆里翻找东西,想尽办法让他浑身发抖。但根本找不到可以掩盖的东西。
如果照此不动,体温将降至危险水平。甚至连燃烧的脂肪都没有的身体无疑是自杀行为。下定决心活着了,就遇到这样的危机。艾洛克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出了自己的藏身处,走向了另一条小巷。
“嘿,起来。要当饭钱啊。”
一脚粗暴的踢腿,让艾洛克睁开了眼睛。然后在一个破旧的谷仓里爬了起来,虽然满是污秽的气味,但也足以挡住夜露。盖着的那块破旧的、带有灰尘味的毛毯上沾满了麝香味道,这是艾洛克整晚不得不回的地方。醒来一动,踢他的男人直接出了谷仓。扔在枕头边的衣服几乎干了。
“多少次?”
“昨晚被你吃光了,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工作。”
男人用毛茸茸的粗笨手指着面粉袋。艾洛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得一头雾水。他气喘吁吁地说。
“把那个移到那边去。记住,如果你把它弄碎了,或者把面粉弄坏了,你就会扭断你的脖子。千万不要进有火炉的厨房。感染病菌。“
他把洁白的围裙系在腰上,走进了看似厨房的地方。艾洛克照吩咐的,拿起了一袋和自己身体一样大的面粉。准确地说,本想拿起它,但他摇晃着把它放回原处,然后费劲地试了几次,好不容易才把它抬起来,放在那个男人指着的厨房旁边的石板上。
即使是移动一个,所有的关节都会酸痛,不知用力了多少,甚至连牙齿都在晃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沉重的吗?艾洛克喘着粗气,捏着膝盖和手腕的时候,看到外面的男人大叫了起来。
“如果不赶紧搬走,你就知道你连个霉面包都讨不到!”
雷声般的声音让艾洛克大吃一惊,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行动起来搬第二袋面粉。
那天下午,艾洛克生平第一次得到了两块面包和一些糖作为健康劳动的代价。换算成金钱的话,是只比一枚硬币稍差的廉价劳动。当他呆呆地望着第一次亲手赚来的东西时,男人大声说:“考虑到提供的劳动质量,那也算是很丰厚了。”
也许没说错。搬了一天,腿发抖,胳膊没力气。大约三十个面粉袋中,有一个硬是掉在地上,袋子的顶端破了,洒了白色的面粉。虽然被狠狠地踢了大腿,但作为开面包店的人,他还是把工钱拿给了艾洛克。
把辛苦劳动赚来的贵重面包的白瓤撕成碎片,夹在细嫩的红糖里放进嘴里。比到现在为止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本来想多看一会儿特别的面包,想省着吃,但等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就把一块都吃光了。流口水、剩了一半的糖和另一块面包不断被人踩在眼里,但还是坚决地拧紧信封拿在手里。
今天吃光了明天就得饿着。在街头,我学到了比起眼前的饱腹,避免明天的饥饿更重要,所以今天就省着那些面包。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节约。
虽然呆在面包店的谷仓里,遇到男人提出要求,他不得不张开双腿,但艾洛克说,他想尽量劳动。那男人看起来不太高兴。但可能很快就改变了想法,点头表示很好。取而代之的男人说:“晚上可以做一些与众不同的尝试吗?”
“好吧。但是以后不要在里面做了。”
“你这个老老实实的阿尔法人,现在还说什么。”
“不然我就不愿意做了。”
“哼,不错。”
幸好他认为艾洛克是阿尔法。因为没有出现特定的发情期症状,欧米茄体也没有正常的气味。发情期是什么时候,老实说,艾洛克也不知道。肚子饱了以后,有一天赤裸的血块从胯下流出,才知道发情期过去了,又怀孕了,同时也结束了。这样颠倒的身体还是很陌生。
他很快就知道男人说的另类尝试是什么了。一天晚上,他和三四个同事一起出现了。他们抓住艾洛克的四肢,像玩具一样玩弄他。
“这是Alpha吗?这样又软又紧?“
“它闻起来像阿尔法。虽然和欧米茄混在一起,但那是因为这位大哥非常喜欢。“
如果不是叼着毛毯,他说不定会咬到舌头。艾洛克倒在了毛毯上,把他苍白的脸埋在毛毯上,因为他一遍遍地指指点点,他那肮脏的指甲尖现在已经是血迹斑斑了。
同时被几个人袭击是很痛苦的。在模糊的视野逐渐变暗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希望,但奇怪朦胧的大脑完全无视了主人“不想想起什么”的命令。由类似经验产生的联想作用开始了。也许这几倍更可怕,自己犯下的罪恶抬头了。